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像断了线的蜘蛛网,天空压的很低,阴沉沉的。
青州城的主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,道路两旁的商贩们也早早收工回家。
一个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的年轻书生走在青石道路上,他疲惫的叹息一声,十分没有精神。
如今已是冬至,空气清透到了极点,干燥的风十分冰冷,让年轻书生不由捂着嘴哈着气。
他显露在外的脸颊凹陷,眼袋发黑,表情中没有任何活力,简直像个病入膏肓的人。
“到底该怎么摆脱它?”书生心中默默想着,最初的时候还觉得不知所措,后来渐渐开始乐在其中,最终越陷越深,无法自拔。但自从知道那会有生命危险之后,享受就变成了恐惧。
现在他很怕陷入那种状况,如果可以,他不想见到那个东西,也不想陷入那种状况。但这是不可能的!
为了打破这样的状况,他试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,也请过各种所谓的高人,但全都白费功夫。
如今他已经束手无策,他也曾尝试报官,当官老爷问他是谁想害他时,年轻书生说了一句梦里的人,结果引来哄堂大笑,然后便被当做疯子赶了出去。
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,只能把一线希望寄托在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人身上了。
书生偶然听人说过,在青州城南有一个靠帮人处理各种诡异事务的男人,没有什么名声,年纪也不大,可似乎真的有些本事。
反正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,书生疲惫至极的脚步沉重得像是走在泥沼里,路上擦身而过的人,都微妙地避开他,甚至有人露骨地以看可疑人物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跑开。他心想这也难怪,若遇到像如今自己这般模样的人,连他自己都会想躲开,但即便如此心中还是会觉得凄惨与悲伤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想着心事,还是因为脚步无力,他被自己绊了一下,身体朝前摔去。
“你没事吧?”在他快要倒地的同时,衣领被一股力量抓住,将身体提了回来。
书生抬起头来一看,发现不知不觉间有一名大约十五、六岁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前,关切地看着他。
“啊,没……没事。”书生愣了一下,然后说道。
他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骇人的模样,然后赶紧后退一不。刚下过雨的的地面十分湿滑,年轻书生脚下一滑又朝后摔去。
“我说你当心点啊!”落樱皱起眉头抱怨一声,同时上前抓住了书生的胳膊。
当她把对方拉回来的时候,手指碰到了书生的手腕。这一瞬间,落樱突然感到指尖一麻,同时伴随一声爆裂似的声响。
落樱并没有太诧异,在冬季时有这种事情发生,师兄好像说过是叫静电什么的,是一种很常见的自然现象。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年轻书生低声说道。
“不客气。”落樱面带微笑看了这个人一眼,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书生看着落樱离去的背影,稍稍失神,就在他准备继续赶路时,身体蓦的停了下来。只见书生本就憔悴的脸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干瘪,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痛苦之声,可四周无人发现,很快,一具干尸倒在了道路旁。
因为七品的瓶颈就在眼前,所以落樱修行起来十分刻苦,结束了一天的修炼,落樱感觉有些疲惫,她简单洗漱完毕,倒在床上便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。落樱睁开眼睛,看到余霜的脸庞近在眼前,落樱只觉得不知所措。彼此的脸近得连呼气都会吹到对方脸上,余霜更是露出了她从不曾见过的认真表情。
“师……师兄?”一股仿佛正要接受表白的紧张感,让落樱紧握在胸前的双手不由得发起抖。脑子里明明一团混乱,偏偏感官越来越清晰。他的呼吸、体温,甚至眨眼与嘴唇的动作,都鲜明地传达到落樱脑中。
“不用怕,交给我。”余霜对着她呼出一口热气。
交给他是什么意思?混乱中涌现的疑问自然找不出答案,而且也没有时间让她寻找答案。
余霜举起手,触摸落樱的脸颊。他的指尖以抚摸脸上细毛般的轻柔力道,从脸颊滑向下巴。
落樱一动也不能动,只能任他抚摸。他抚摸的触感是那么温柔,但身体中窜起的颤抖却十分剧烈。未曾体验的感觉让落樱不由得紧闭眼睛,她只能透过这种方式来自制。
但这举动反而逼得落樱更加无路可逃,失去视觉之后,其他知觉变得更加敏锐。皮肤感受到的温度、接触到的手指、呼气的声音……这一切都让落樱的身心大乱。
“啊……”仿佛要吐出一直强忍下来的感觉般,她不由自主地呼出热气。而听到那呼气的声音妖媚得完全不像自己所发,让落樱大吃一惊,不由得捣住了嘴。
余霜那温柔却又坏心眼的笑容就近在眼前。
“你就不肯让我多听几声?”
余霜抓住沙落樱在嘴上的手,以缓慢而柔和,却又不容抗拒的力道,将她的手从嘴上拿开。接着又抓住她想抗拒的另一只手,顺势将她的双手手腕都按压在背后的床上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落樱浑身发软,只能以沙哑的声音抗拒。余霜是个男人,他的手强而有力,无论怎么挣扎她都不觉得有办法挣脱。
看到余霜的脸越来越靠近,落樱只能撇开脸去。但对方毫不犹豫地把脸靠过来,靠近的脸颊与撇开的脸颊触碰在一起,轻柔地厮磨。
落樱怕自己又喊出声来,紧紧闭上双唇。她任由余霜摆布,全身僵硬,睫毛颤抖,只能等待这一刻赶快结束。
才刚发现余霜的脸微微滑向下方,紧接着颈子上就传来一股湿暖的触感。
“啊!”落樱忍不住张口,但立刻咬紧牙关。她花了好几秒,才理解到是师兄的嘴唇碰上了她的颈子。
在之前解决万府怨灵的时候,余霜也曾经对自己做过类似的事,但当时因为环境的因素,落樱只是感觉到十分别扭。然而,刚才整个背脊上窜过的感觉,与那时完全不同,是一种她不曾体验过的感觉。
即使注意到他正用力吸吮,落樱却因害怕口中会发出自己无法控制的声音,而让她连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。
但连这样的抗拒也很快就再也撑不下去。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背脊往脊椎尾端逐渐累积,落樱磨蹭着大腿试图忍耐,身体核心却不由自主地被这股酥麻的热流所占据。
她终于再也忍耐不住,张开双唇。
“啊!”落樱发出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呐喊的叫声,坐起了身。
落樱以茫然的表情环顾四周良久,四周光线昏暗,也看不到余霜的身影。等眼睛习惯了黑暗,就注意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。此时外面天上还挂着一轮圆月,天都还没亮。
“……是在作梦?”如果此时能看到落樱的脸,也许就能看见她的脸迅速变红的模样。
“怎么会!”落樱发出与先前不一样,但又同样难以言喻的叫声,当场趴倒在棉被上。
会作这种不检点的梦,一定是因为自己态度松懈下来了。待在太一门的时候,每天从早到晚都在修行,但自从开始习惯和师兄待在一起之后,也许就在不知不觉间懈怠了。
落樱努力甩开脑海里刚才旖旎的画面,盘膝打坐,心中默念清心咒。
不知不觉,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落樱换上一身白衣,正要走出房间,不经意瞥见床边的一面铜镜,目光就此停住不动。她皱起眉头,仔细看了看镜子。
落樱将脸往后一收,露出脖子,立刻看见脖子上有一块皮肤变得通红,大小和指甲盖差不多。
简直就像吻痕一样。
落樱来到阁楼下的屋子里,便看到余霜一如往常地躺在沙发上睡觉,屋里乱糟糟的。
换做是平常,落樱一定会先看不下去地叹气,然后叫醒他,但今天不一样。落樱一看到余霜,表情与身体都当场僵硬,她想起了昨晚的梦。
“嗯?”余霜注意到落樱出现的声响,睁开眼睛看了眼呆呆站着不动的少女。
“你的表情就像被始乱终弃了一样,怎么啦?终于被渣男伤害啦?”余霜随口打趣道。
换做是平常,落樱早就反驳了,现在却吞吞吐吐的,这倒让余霜讶异地看着她,接着以更加讶异的表情仔细打量她的脸。不,他看的不是脸,而是脖子。
“你的脖子上干嘛绑一圈纱布?”余霜有些疑惑。
落樱赶紧伸手遮住颈子,但立刻注意到这样的举动反而很可疑。她尴尬地紧闭嘴唇,视线转到地上说:“是……是被虫咬了。”
说完后连自己都觉得难受,也不知道是因为借口的内容太牵强,还是找借口这件事让她觉得难受,总之落樱就是觉得难受,做了一次深而长的深呼吸,想多吸点新鲜空气。
“是吗?绑这么一圈,我还以为你是在遮掩吻痕呢。”
“什……啊,怎么会……”落樱立即激动地否认。
“别生气,我只是开玩笑。”余霜就摆出一副不再有兴趣的态度,又重新躺下闭起眼睛。
落樱错过说出借口搪塞的机会,就像迷路的小孩一样呆呆站在原地。
终于,落樱忍不住询问道:“师兄,你会……做梦吗?”
“梦?你是指想征服九州、想把九州的美女都纳为己有,还是指让吕颜欠我的钱全部还给我?”
“不,我不是指将来的梦想,是指睡觉时作的梦。”落樱认真地说道。
“你果然也觉得吕颜那个女人不可能把钱还我,我就知道她的心大大的坏!”余霜很严肃地说道。
“师兄,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。”落樱犹豫着开口。
“什么梦?吕颜还我钱了?”余霜把手枕在脑后随意问道。
落樱的手刚要举起又赶紧放下,她的羞耻心强烈抗拒让余霜知道脖子纱布下的红色记号与梦的内容。
“什、什么事都没有!”落樱呐喊似地抗拒回答,随即装作要去帮忙打扫卫生的样子走到了隔壁房间。
余霜的视线直刺在背上,几乎让她觉得会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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